第二百零五章 形势逆转
闫五的一番话让汤梦如遭雷击,大脑嗡的一声便一边空白。⊥頂點小說,
“喂、喂?汤梦你在听吗?喂……”电话另一边的闫五也有些慌张,他较劲脑汁想出来的计划其实漏洞百出,这点他自己很清楚,可他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,只能冒险一搏,赌汤梦现在慌得六神无主,赌她现在就像是个落水之人,而自己就是那根毫无作用却又带给她无限希望的救命稻草。
闫五没挂断电话,他像是个等待判断的犯人般等待着汤梦的宣判,不知不觉额头已是一片汗渍。
另一边置身于昏暗灯光下的汤梦脸色惨白,握着手机的手轻轻颤抖着,“轰”的一声雷声惊醒了她:“闫、闫大哥,你、你让我想想。”说完汤梦挂断了电话。
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,她只是个没什么文化没见过什么大市面的农村女人而已,以前她可以什么都不想,因为身边有艾乐可以依靠,可是在今天这个依靠突然没了,她必须自己面对一切。
她想救艾乐,她不能失去他,可救艾乐付出的代价太大、太大,已经超出了汤梦的底线,五十万外加她的身体,钱她可以拿出来,并且已经准备好了,可身体,汤梦实在下不了这个决定。
她也担心闫五骗她,毕竟双方不熟,甚至以前关系也不是很好,但今天闫五让她见到了艾乐,冲这件事已经让彻底慌了神的汤梦放松了警惕之心,在想到在派出所里洪健看她那裸的眼神,汤梦精神开始相信闫五的话。
不是汤梦太傻、太天真。而是整件事太大。超出了她承受的能力。更超出了她解决的能力,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没晕过去已经算不错了,还指望她能怎么办?洞察秋毫?一眼就看穿闫五的狼子野心?这太不附和常理,汤梦不是其智若妖的诸葛亮,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一心想要相夫教子的普通女人而已。
雨点一滴滴的降临在这个世界上,雷声逐渐小了,雨声逐渐大了,汤梦走到窗前一把踹开窗户。寒冷的夜风夹杂着雨水狂灌进来,汤梦打了个哆嗦,但却没躲开,任由夜风、雨水打在她脸上、身上。
她缓缓闭上眼用身体去感受着冰冷,刺骨的冰冷,呼,呼,她做了两次深呼吸突然睁开了眼,眼中的凄苦无助之色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是决绝。她要救艾乐,必须救。哪怕付出自己的身体也要救他。
她甚至没有在去想这件事的蹊跷,因为她知道自己想不出来,哪怕是可以想出来她也要去那家宾馆,因为她知道自己输不起,一旦输了艾乐这辈子就毁了,他刚当上医生,他不能从医生变成一名囚犯。
汤梦下了决心便不在犹豫拿起装钱的包依然冲入雨中,两行清泪混杂着雨水滴落在地上,谁也没看到。
闫五没敢在给汤梦打电话,他在宾馆的房间里焦急的转着圈,他不知道汤梦会不会上当,他在担心汤梦识破他的轨迹报警,那样他可就完了,他知道自己现在还有机会,只要拿起手机打给汤梦把事说清楚他便不会有什么事。
可闫五不甘心,他舍不得那五十万,也舍不得汤梦那性感的身体,他想拥有它们,哪怕最后落得个万劫不复的地步也在所不惜,他双眼赤红,急促的喘着气,双手上青筋突起,他很紧张,又很恐惧,同时还感觉很刺激,这就是此时此刻闫五的心情。
轻轻的敲门声响起,闫五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,他的身体竟然有些颤抖,捏紧了拳头闫五把灯关了,捏着嗓子变强变调道:“谁、谁啊?”
“是我。”汤梦的声音传来,不悲不喜,甚至有些没有感情,像是个机器人。
闫五鼻孔里喷出两股气几步来到们前把门打开,汤梦身体颤了颤,她看不清楚屋子里的情况,也看不清楚人。
闫五伸手把汤梦拉进了房间随手锁上门,压低声音道:“进去,脱衣服上床。”
汤梦在也没办法保持平静,她感觉自己的心在剧烈的跳动着,紧张下她甚至没有听出闫五的声音。
闫五粗暴的推了下汤梦,狰狞道:“赶紧脱衣服,不然你就等着看艾乐蹲大狱吧。”
两滴泪珠顺着汤梦的脸颊无声滑落,她手中的包“碰”的一声掉落在地上,她伸出颤抖的手开始脱衣服。
冷冉此时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了,一天了,她没吃饭、没喝水、没休息,不停的被警察们轮番审问,这些人民公仆突然变成了魔鬼,叫嚷着让她承认自己是个女,叫嚷着让她承认她跟艾乐是一伙的,昨天合伙要把范凯引入房间施行抢劫。
冷冉的嗓子已经哑了,此时她双手抱着头疯狂的哭着,张栋坐在她对面一下下的拍着桌子大喊道:“快点认罪吧,认罪后你可以吃饭、喝水,还可以好好的属一觉,你不是说想上厕所吧?只要你认罪,你就可以去了,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如果拉尿在裤子里这可太……”
冷冉疯狂的声音打断了张栋的话:“别说了,别说了,我认罪,我认罪,不要在折磨我了!”
张栋看总算让冷冉低头了,立刻拿出早就写好的审讯书仍到她面前道:“签字,按手印,然后你就可以去休息了。”
冷冉伸出颤抖的手就要去抓笔,她实在是受不了了,这样的审讯比杀了她还要难受。
“你们警察就是这样办案的吗?”艾乐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冷冉吓了一跳,张栋也是吓了一跳,谁也不知道艾乐是怎么进来的。
艾乐此时就坐在张栋旁边敲着二郎腿冷冷的看着他,那眼神说不出的森冷。
张栋感觉屋子里的气温一下降低了好几度,他忍不住打了抖。随即强自镇定道:“你是怎么进来的?”
艾乐没理张栋站起来走到冷冉的身边。看着她手腕上带着的手铐突然伸出手指就那么轻轻一滑。手铐就开了,艾乐伸出手拿起手铐看了看,“哗啦”一声手铐被他仍到了张栋的桌子上。
“睡吧,你困了、累了,闭上眼,睡吧。”艾乐的手挡住了冷冉的双眼,声音低沉而富有一种难言的韵律。
冷冉打了个哈欠头一歪竟然真的睡着了,艾乐轻轻把她的头放在桌子上转过头冷冷的看着张栋:“这个游戏已经让我厌烦了。所以我要结束这个游戏。”
张栋此时后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,他当警察这么多年就从没见过这么灵异的事,刚他还去看过艾乐,这小子被铐住双手老老实实的坐在审讯椅上,怎么没多久就进了自己这屋,他清楚得记得门是锁着的,他不但进来了,还无声无息坐到自己身边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在看看桌子上的手铐,手铐竟然被切开了。断端非常的整齐,就像是被什么利器给切开的一般。这可是精钢做的手铐,别说人了,就算是找大型的切割机也得费上一份功夫,他怎么就动动手指就给切开了,难道他不是人,是鬼?
想到这张栋冷汗落得更快了,就这么大的功夫他身上的衣服全被冷汗打湿了。
“你别过来,在过来我就报警了。”张栋说话都有点哆哆嗦嗦的,在不复百日的威风,那个时候他用看死狗的眼神看艾乐,他高高在上不可一世,可现在那?他吓得已经魂不附体,腿如筛糠。
艾乐冷冷一笑一步来到张栋身边伸出手一下下的拍着他的脸道:“张警官你那威风劲那?你那作威作福的样子那?看看这是什么?”说到这艾乐拿起旁边的手铐在他眼前晃了一下,随即一握紧,精钢的手铐眨眼间成了粉末顺着艾乐手掌下缘往下滑落。
张栋在也受不了了身体顺着椅子往下滑,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,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,就跟见鬼了一样。
艾乐伸出手把他拎起来声音森冷道:“我要杀你比踩死一只蚂蚁还简单,你也别指望找来一些特警啊去抓捕我,跟你说实话,你就是把军队调来也没用,我想杀谁就杀谁,在这个世界上能拦住我的人没有,一个都没有。”
张栋很想说我不信,可他不敢,一个能神不知鬼不觉来到自己这屋,精钢的手铐一抓就成了粉末,这他妈的根本就不是人。
“好了,我不想在废话了,告诉我是谁想整我,我只问一遍,你最好痛快点说出来,不然我要你的命。”艾乐说完把张栋跟垃圾一般仍到了地上。
吓坏了的张栋赶紧喊道:“别杀我,别杀我,我说说,你昨天打的人中有个叫范凯的,这事是他爸打了电话关照我们这么做的,其他几个人也找了关系,让我们把这案子办成铁案,把你关进监狱。”
艾乐看看张栋道:“很好,继续说,范凯的父亲叫什么,什么职务,家住那里,还有其他人,不知道打电话问,我给你五分钟,我要知道他们的资料,快。”
张栋在死亡的威胁下办事效率相当快,很快就搞到了范凯这些人的资料,写在一张纸上交给了艾乐。
艾乐拿过看了看,手往上轻轻一扬那张纸立刻在空中化成了粉末。
“照顾好她,她少一根汗毛我就要你的命。”艾乐的声音在屋子里**漾着,可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艾乐的突然消失张栋发出惊恐的叫声,他被吓坏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中海市市纪委门口出现了奇怪的一幕,范凯的父亲范振东穿着睡衣带头站在门口,后边还跟着四五个人,每个人年纪都不小,穿的衣服也是五花八门,有一个甚至是光着膀子来的,每个人手上都有点东西,或者是个小本,或者是笔记本电脑,总之没空着手的。
过来的人一看就傻了,这几位可全是中海市的实权领导,不敢说他们跺跺脚能然中海市颤三颤,但真跺脚了,他们所在的衙门口也得晃动几下。
这是演的那一出啊?怎么一个个穿成这样一大早就来纪委了?
纪委书记孙长明一到这也傻了,惊声道:“老范你们这是?”
范振东哆哆嗦嗦的把自己手里拿着的那个笔记本递给孙长明颤声道:“孙书记我们、我们是来自首的,这上边是我这些年贪污受贿的记录,我有罪,我……”
孙长明变颜变色的拿过那个小本开始看,上边确实记录了不少东西,都是谁给范振东送了多少钱,求他办什么事,又或者是范振东给那位领导送礼求领导办什么事,并且这些钱的去向也记录得相当清楚。
其他几个人也主动上交了自己的犯罪证据,纪委是直接炸了锅,这样的事可太罕见了,从来都是纪委找那个官员喝茶,今天到好这几位自己主动上门来喝茶。
孙长明不敢怠慢,赶紧让手下的人确认这些证据是否属实,在范振东这些人的配合下,很快就查清楚了,件件属实。
中海官场一场大地震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,孙长明问过范振东几个人为什么要自首,几个人一听这话就浑身哆嗦,一个个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弄得孙长明心里猫挠一般的痒痒,他知道这些人绝对不是良心发现来自首的,这里边肯定有隐情,但不管怎么问范振东几个人就是不说。
正所谓树倒众人推,上午范振东等人一自首,就有人拿他们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开刀,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就被捅了出来,结果范凯这几个人也没好得了,大罪是没有,可小罪一大堆,足够他们在监狱陪自己老子待上几年了。
另一边艾乐跟冷冉被放了出来,张栋也没幸免,这会正在接受调查。
冷冉出了派出所立刻有一种做梦的感觉,看着艾乐道:“我们就这么被放了?你昨天是不是去看过我?”
艾乐摇头道:“我也被管起来了,那可能去看你,估计是你做梦梦到的。”(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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